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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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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盛龙,郑盛龙 福建莆田人,厦门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九三学社中央书画院院委,九三学社福建省委文体委副主任,厦门市思明区文联副主席、美协主席。二、专著画册:《中国美术家大系...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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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盛龙画展研讨会



研讨会现场


王平:我先介绍一下今天出席研讨会的各位专家和嘉宾,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原常务副院长、博士生导师刘巨德教授,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丁宁教授,著名理论家、人民美术出版社副编审刘龙庭先生,《美术》杂志执行主编尚辉博士,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博士生导师郑工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展览演出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唐建教授,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高天民研究员、中国艺术报社副社长朱虹子先生,中国国家画院张桐禹博士,《美术》杂志编辑、江南大学设计学院副教授林煜峰博士,李益前先生,大家欢迎!我也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王平,现为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艺术信息研究中心主任


王平:我们的研讨会就正式开始,下面先各位专家发言

郑工:福建的绘画,尤其是花鸟画,应该说是很不错的,自宋代以来就不乏大家,如郑所南、边景昭、黄慎与华嵒,这些都是中国绘画史上的著名人物。现代则有陈子奋、郑乃珖等人,其花鸟画都极具个性,也很有品位。郑盛龙生于莆田,那在福建是一块文化的沃土,读书的风气十分浓厚,如宋代编写《通志》的郑樵,便是莆田人。而郑盛龙又就学于厦门,那是近代以来中国得风气之先的地方,尤其是厦门大学,自陈嘉庚创校以来,便聚集了国内不少著名的专家学者,学通海内外,形成广泛而开发的教育体系。在这样的环境中,郑盛龙可谓得天独厚。


  我看郑盛龙的画,总的感觉是“清新温润”。也许,大家会觉得“清新温润”这一评价很常见,适用的范围比较广,可用在郑盛龙的绘画上,就有另一番含义,因为它具有一种针对性,即针对中国美术史上对福建绘画所形成的一种习惯性认识,特别是明末清初以来流行的“闽习”之说。“闽习”含有贬义,主要指福建绘画中的作家习气,我以为在风格、手法及品味上所透露出来的一个总体特征,一种审美倾向,可归纳为三个字:霸、躁、拙,而最后的那个“拙”,又可转换为“浊”。浊者,又流于俗。明清两代,福建的职业画家不少,而不少福建画家都被“闽习”压的透不过气来,包括黄慎。所以,我说郑盛龙的画“清新温润”,就针对福建绘画的传统,那“霸”气没了,那“躁”气没了,那“浊”气更没了。郑盛龙与福建绘画的传统拉开了距离,其绘画品格,在清新中饱含滋润,在简约中富有变化。郑盛龙的学术视野比较开阔,其绘画的来源也比较丰富。虽然他画的都是草、木、花、果,且以折枝花卉居多,关系不会太复杂,但其穿插构成,颇具意趣,显示其较为丰厚的学术修养,这从他的学习经历上,也同样得以反映。


  作为福建画家,走出去很重要,也很不容易。郑盛龙走出来,他的绘画也走出来了,他不仅向外吸取对其有益的诸种因素,如学习海派花鸟画的用笔设色,强其骨气,也到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求学,到俄罗斯考察,到美国进行学术交流。在不断对外交往的过程中,他又注意保持自身的艺术特色,包括保留福建绘画所具有的自由开张的历史品格,一种无拘无束的探索精神,而这种品格与精神,我们在郑盛龙这次来京的画展中也能看到。
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尚辉:首先,我对在当今大写意花鸟画处于式微阶段仍然还坚持致力于大写意花鸟画创作的画家致以由衷的敬意。当代的大写意花鸟画两个问题是比较明显的。一是对笔墨存在着一些误解,以为大写意的笔墨就是一种张狂、一种粗率,把率真理解成草率、粗率。所以,当前大写意中笔墨草率者、粗率者居多。二是概念化的问题,认为大写意花鸟画可以远离写生,不要生活,创作中的形象可以重新来造,所以我们今天看到很多的花鸟画中的花和鸟和现实中的相去甚远,完全是概念性的表现。今天看了郑老师的作品,没有这两个弊病。首先,郑老师的作品画的都是来自南国福建的花木。他画的最好的是荔枝、是桂花、是美人蕉,在这里很少见到具有一定传统程式的折枝花卉。而且,我还看到郑老师画的花树、果树,都是现实中枝叶茂盛的场景。那么如何处理茂密的叶片和花果的关系,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我们看到郑老师能够将果树、花树用传统的花鸟画方式表现出来,他有一定的程式,但又突破了传统的桎梏,赋予其清新、鲜活,使其笔下的花木具有一种朝气蓬勃的生命力。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有自己独特的观察、感悟和独特的一种表现。在突破传统的程式以后,即要符合事实的关系,又要符合画面的一种结构关系,他必须进行很多的艺术语言上的重新筛选和组构。我觉得这方面他用了很多的力气。我们看他画的荔枝,枝叶茂密,但是他把叶片减少了,进行了从新的组织;而在枯、湿的关系的处理上,叶片用的是湿笔,大片的墨块;在画枝干的时候用的是硬笔,枯、湿结合,层次丰富。其画面有繁的成份,又能繁中求简,这是一个更难的高度。在色彩的应用上,他的这种花、果里面很少再加上墨色,使花产生一种透明、鲜活的感受;花的花瓣、花蕊用的完全地道的大写意笔法去表现。所以他即有仔细地观察,有把现实的对象转化为抽象笔墨的一个过程。我觉得这是他能够在当代大写意花鸟画比较式微的阶段脱颖而出的原因,也是他的个性和特点所在。当然,我觉得他以后还有可以探索的空间,比如说枝叶与花、果之间,如何进行进一步的提炼和升华;第二在表现自然和艺术家主体精神之间还可以进行更多的探索,使他的大写意花鸟画更加成熟、个性更加鲜明。

郑盛龙:我一直生活在南方,对南方的花卉果蔬很熟悉,北方的题材我一般很少画,偶尔会涉及一些。我的成长过程也是大写意这条路子来的,从徐渭、扬州八怪、海派这边来,但是,我觉得一个画家除了在继承传统的笔墨以外,对他身边的生活感受也很重要。这是任何一个艺术家都应注重的。如果一个画家离开了他的生活环境、离开了本土文化去创作,恐怕他的作品会很苍白。所以,我一直在研究我身边的一些花草树木,像荔枝、芒果、芙蓉花。大家在我的画中应该能看到我自己对花草的一些感受。这是其一,其二我认为中国传统的文化是永远不会过时、永远是有生命里的。所以,我坚持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研究花鸟画的文化精神内涵。大写意花鸟画不仅是一个笔墨的问题,它更重要的的是包含其中的文化精神内涵,它的文化背景、它的诗词文化,它的人文关怀。所以,在我的日常创作中,一般将时间分为两大块,早上读一些书,中国的诗词歌赋,练练书法;然后下午画画。我觉得一个画家应该要注重两方面的内容,一个是传统文化、一个是现实生活。当然更重要的是人文关怀,这是我创作得一个基本情况。

刘巨德:盛龙曾经在十年前考过清华美院的博士,成绩很好,但是因为外语没过,没考上。那个时候他带着一大卷六尺、八尺的大写意花卉,荔枝、芙蓉花、枇杷等画给我看,当时让我很惊讶,他的画很有气势,。我被他的那种投入,那种对传统的迷恋所感动,给我的印象很深。今天看到他个展中这么多的作品之后,我就更感觉他是一个老老实实,非常虔诚做学问的人。他没有受到外界任何的干扰,既不随风,也不跟潮。默默地朝拜古人,走进自然,领略中国诗书画合一的永恒的大道。感觉他现在的画,比原来更成熟了。我刚才给它题了几个字,“满园花果、千古精神”。他对传统下了很大的功夫,同时对自然也有很深的观察和研究,又能摆脱固有的一些程式,这使他的写意花卉很有新意。既有传统的精神,又把现实的鲜活吸收进去,所以他的作品给人感觉鲜活、清新、亮丽。另外,虽然画里有传统的笔墨,但又不是老套路,他做了很多的研究和选择。比如在空间处理上,构图在空里求满,很有张力,气势不凡。一般画花鸟的人害怕画大画,他是越大越来劲,他是画大画的人,放的开,奔放的地方有法度,精微的地方也有气势,书法和绘画结合的非常自然。从他的画中我们可以感觉到他作画过程中心、手、眼合一的酣畅淋漓,这些都是目前在花鸟画界里少见的。他在生理上、文化精神上有一种底气,作品整体上就呈现出一股阳刚之气。他的画在处理上,大部分叶子黑的密在一块,花果分布在墨块边上。叶子的墨块在画面上占据了一个主导的位置,形成一个很大的山一样的气势,花果在边上相嵌。至使整体奔放而不凌乱,这是他处理画面的独到之处。中国的写意画很独特,例如徐渭的作品,书画天然统一在一起,我觉得盛龙继承了这一点,他的画是写出来的,不是描出来的,摹出来的,更不是设计出来的,他的用笔有很多先天的手感上的节奏,画出来的果木花卉和自然的生长规律相合,也和中国的传统文化讲究“气”“势”“韵”的精神相契合。这几个方面在大写意花鸟中都是比较难把握的,但是他处理的比较自如,而且合理、灵活,并且是在一种自觉不自觉的状态下出现的。所以,我觉得郑工先生说他在文化传统上、气场上有很厚的底蕴是有道理的。当然,把盛龙的作品和徐渭的作品相比的话,如果盛龙的作品能够再苍茫一些会更有味道,就能把千古的精神、千古的品质吸纳的更好。

刘龙庭:福建出了很多画家, 近代像陈子奋、郑乃光等。盛龙的大写意花卉在福建很有特点。他的画我看过之后,我的感觉,一是气势磅礴有时代感,二是墨彩纷披、层次丰富。晚晴以来,吴昌硕、齐白石都是以大写意来表现。从吴昌硕到齐白石他们的作品都是诗书画印融为一体。盛龙最可贵的是,像李可染先生曾说过的“可贵者胆、所要者魂”,他敢于开拓创新,又有自己对表现对象的体会和感受。如今画工笔的人能画写意的不多,因为工笔和写意不是一种感觉。而当代画写意的人,在书法方面往往有所欠缺,会画两笔的人,多半不会写字,会写字的人大多不会画画。而盛龙在这方面结合的比较好,我认为只要坚持下去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盛龙画的花有一种山花烂漫、峥嵘向上的感觉,果品则往下垂,显得厚实。他还有画芒果,芒果可以画,但不容易画好,他在处理上还是比较到位的,把那种感觉表现出来了,又不显得轻浮。当然,我觉得叶子可以再勾勾叶脉,感觉可能会更硬气一些。当然也可以不勾,也可以多勾,也可以少勾,具体情况要具体而定。总体而言,他的作品气势非凡,又不显得粗、笨,粗中有细,一气呵成。提款上可在深究,可多借鉴一些齐白石、八大山人的提款。当代大写意画的很好的不多,他练好了算一个。我的发言完了,谢谢!

丁宁:郑盛龙老师追溯起来跟原来的浙江美术学院其实是有渊源关系的,因为洪惠镇先生是他的导师。我们都是从南方过来的,所以,看到他的画展感到非常亲切。画展有亮点,可喜可贺。其实这个画展并没有把他全部的创作成果都展示出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小片段也十分耐看的。刚才几位谈到一点,在中国花鸟画的创作上能够达到一定水准的人并不多。在国画界我们通常会看到这样两种人。第一种是无知无畏,就是要创新却又根本没有功底可言,然后做各种各样的尝试,显然,成功的概率不会很高,但是,很奇怪,这种人很多。还有另外一种人我觉得是折中甚至平庸,他们希望有点传统然后再创新,但是,缺乏思路和胆魄,结果这部分人中成功的也不多。但是,我们必须得承认,像盛龙这样按传统的路子出发往前走,而且只做花鸟,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因为相对来说,山水画的创新、人物画的创新更容易出成绩。比如说浙派的人物画是最有创新意味的,因为它借助了西画的素描因素,再跟现实生活有一种对接,于是呈现了一种全新的面貌。花鸟画往往有小品倾向,看起来它的创新似乎很方便,但实际上它的创新是非常难的。今天看到盛龙这些画所呈现出来的面貌,我们看到了他对传统的迷恋,比如说他的画里面有八大、扬州八怪、徐渭、齐白石、吴昌硕的影响和痕迹,但是他又不甘心完全走重复他人的路子。我们看他的题材有南国特有的一些东西,像芒果、荔枝,他把这些东西变成真正入画的水准,而与此同时,这样的画面又跟以往传统的东西形成一个系列,不显得突兀,看起来是舒服的。所以,他在规整和提炼画面的意味方面的很多努力,已经显出不俗的成绩。这样的花鸟画还能不能继续往前走?走到什么程度呢?我想再往前走,就应该是一种哲学意义上的层面了:是否能够进行进一步的形而上的抽象处理,让画面呈现出更多的朦胧意味。或许,这种朦胧不仅仅是形成一种观察花鸟画的全新视角,而且有可能形成一种全新的多义结构,进而变成艺术家独一无二的个性标记。这是我看到郑盛龙先生的作品之后的一些感悟,聊供参考。谢谢大家!

李益前:我是从小喜欢画,但是我对绘画的理论没有深究过,我是法学的,我听到这几位大家的发言,受益非浅。一个人的作品与他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所谓的“画品及人品”。我在福建呆了三个月,耳闻过他的声名,今天见到面了,画的非常好,所谓“耳闻不如目睹”。我刚才听几位专家,几位老先生从理论上对郑老师的作品进行了评析,受益匪浅!谢谢大家。

高天民:今天这个座谈会有点特别,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座谈,而是一直面对面的交流。看了盛龙的画以后我有三点认识。第一个是“正”,这个“正”包括两个含义,一个是“体正”,另一个是“味正”。我觉得 “正”对于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现在可选择的太多了,就像刚才丁宁老师说的,花鸟画的各种尝试、探索很多,但我觉得这些探索要想突破还是比较难的。因为大写意花鸟画跟山水画、人物画还是不一样,大写意花鸟特别讲究笔墨。盛龙做到了这一点,他很好的继承了传统,基本上从吴昌硕这个路子下来,从传统大写意的正脉过来,所以我看了以后觉得体正、味正。美术界也像其他各领域一样,都有一个正邪之分,特别在今天,要想在艺术趣味上表现出一种“正”的能量,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这是盛龙的独特之处。第二个给我的印象是“野”。这个“野”除了是画家内在的冲动之外,实际上它也是一个趣味。刚才有专家谈到盛龙的画太“干净”,我到有不同的看法。实际上,盛龙的画里有这两个层面的结合,它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一方面他的内心中对写意有他的认识,有自己表现的冲动,另一方面他又想收,这个收包括在造型上面,包括在色彩的整个色调上面。收放之间,它是一个统一体,当然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的“野”的一面。这种“野”即是一种生命的活力。第三个是“生”。一是生动,另一个是生活。大家可以看到,他的题材是来源于现实,画的是生活中身边熟悉的、有体验的东西。像芒果我就从没见过人画,这个最独特,而且他把现实的对象与传统的笔墨结合的非常好,特别独到。所以这三点,“正”、“野”、“生”,给我的印象特别深。那么如何在现在的基础上进一步向前,可能就需要有哲学上的思考,需要沉淀的修养,包括人生的体验。这个展览因为空间的限制,基本上是他的一个小品式的展示,我们都知道盛龙是善于画大画的,所以我们期待着他有更成熟和有特色的作品面世。看了这个展览,给我这三点印象,我觉得应该发言,不知道对不对,仅供参考。

张桐禹:以前跟盛龙也接触过,以后看到他的画就比较关注,新中国成立以后,写意画特别是大写意是在式微的过程当中,衰落的原因是我们把大写意中决定其语言和生命的书法给踢出了笔墨的家园。自从我们把书法踢出去之后,就直接把大写意赶到了死角里了。
我们今天看到盛龙的画很惊奇,他把中国写意绘画的语言找到了,我们看到他有来楚生先生的痕迹。来楚生先生把明清绘画的野、逸变成了入世、积极向上,他绘画的一个特点,我觉得在盛龙的画中也可以看出来,就是不去用笔墨迁就形色和轮廓。现在我们的写意画就是笔在纸面上随便的拐弯,拐弯的原因就是他想顺着形走,顺着轮廓走,于是就发生了弯曲。这样即想要笔墨又想要形色,往往是不可能的,二者不可兼得。今天我们看盛龙的画,他的画有的颜色很艳丽,但是笔墨不低头。他的画里先走笔墨,后走形色。我觉得从这点上看,他抓住了写意绘画的命脉。再一个就是刚才刘巨德先生说的,画大画他有办法。他的整个墨和花果都是成片的给,他把果木打成一条线,让花卉开成一个片,成团成组。所以,他抓住了中国绘画的单纯性,整体上不乱,平面里又有微妙的变化,极其耐看。同时,我觉得作为花鸟画家他的造型能力和画面的组织能力到了一定的高度了。下一步他怎么走?我建议是退回到书法,把书法调整之后回过来再调整绘画,,用唐宋之前那种刻玉刻金的笔法来发展他的写意绘画,那他就前途无量、前景无限了。谢谢大家!

唐建:盛龙在高校工作多年,教学之余勤于书画,走的是一条以学养艺教学相长的路子。其尤擅长大写意花鸟画,于缶瓮用力最勤,兼取法青藤、白阳、八大、石涛,出入古法,融汇中外,注重诗书画三位一体的传统绘画的美学思想。形成了造型质朴厚重、构图简约平实、笔墨雄强灵动、色彩饱满明快的个人风格。近年来,他已成为当今画坛卓有影响的中青年书画家。综观其画有‘大’、‘满’、‘厚’、‘艳’的特点,‘大’是指他喜作大幅,丈二之作往往一挥而就,如疾风骤雨,可谓‘当其下笔风雨快,笔墨未到气已吞’。‘满’是指他的画多取材八闽风物,无论荔枝、枇杷、芒果、芙蓉、山桃,凡一草一木均寓于心,然后状物写形,故他的画题材多样,内容丰富,构图充实,赋予了普通景物鲜活的灵性。‘厚’是指他有感于表现身边丰富生动的真实物像,往往可以得自然之朴茂,以丰满的构图,结合书法用笔,加之醇厚的墨色,他的画也就有了’折铁’’坠石’之感。‘艳’是指他的画取法于自然界的色彩,他大胆地运用浓重的纯色入画,和丰富的墨色相互映衬,艳而不俗。尤其可喜的是盛龙喜作诗,无论古体还是律诗都源于生活出于心意,如其题桃花:‘学会缶瓮笔法奇,挥毫濡墨衬胭脂。满园紫气展盛世,写得春风花盈枝。’其实书画都是需要灵性的,东坡诗云:‘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所谓“诗如其人,画如其人”。


  如今,盛龙以美术教育为己任,不断探求中国画出新的路子,他意志坚定,孜孜以求。我们坚信,若假以时日,前途将不可限量。蓝已青矣,必有期焉。


朱虹子:郑先生的花鸟画在恭王府这个古色古香的旧时王府展出,效果很好。一进展厅,就觉整个空间内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韵。画面满眼古意,很抓人;细察却是笔笔有生活,值得玩味。


  正如洪惠镇先生所述,盛龙兄深受吴昌硕影响。吴昌硕以用笔坚实胜,纵是梅、竹、松石,平常之物,也能画得力量雄浑、气势磅礴。这一点,盛龙兄的确深得其画风三昧,尤其是气势不让前人。盛龙兄善画大画,虽尺幅巨大,也能给人一气呵成之感;既注重画面张力和视觉冲击力,又有很高超的笔墨驾驭能力,在古雅的格调之中,呈现出一种正大气象。他注重生活,笔底世界常常就是他朝夕所见的荔枝树、批把树等等,敢画古人所未画,能化古法于生活,具有浓郁的时代生活的气息,很有新鲜感,形成了自己的面貌。


  吴昌硕在章法布局上常常喜欢追求奇骏,采用书法、诗句、印章等手段或补救、或衬托,形成绝处逢生的对比效果。盛龙兄则很巧妙地把这类手段用在局部,大的结构和图式看似中规中矩,实则斜枝横叶,穿插交错,依斜纵恣,变化多端。花果用色泼辣,多以圆形、大点用笔,既符合物理,又是独立的形式语言,形成点线交响,自由变化的艺术效果。所以,我看他在布局画面时,基本不用传统花鸟画补石、补草、补鸟的办法,而是善于发现提炼花木果蔬自身的形式要素,总结归纳成自己的语言而有所创获,所谓得自家法矣。


  艺术上每一点创造都来之不易。明徐渭以狂草笔法入画,注重表达强烈的个人情感,一扫古人樊篱;近代金石学取得发展,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引金石入画,使得花鸟画面貌为之一新,形成新的高峰。此二者皆成于用笔、重在笔法。今之花鸟画家在用色上有所突破,却时见脱离画面的现象。今观盛龙兄在用色上很注重书写性,既大胆又有自己的章法,用笔、用墨、用色之间形成对比统一的和谐关系,郁郁勃勃,变化丰富,引人入胜,他在这个向度上的探索,很值得业内关注研究。

林煜峰:中国花鸟画发展到明末成了大写意花卉画,自徐渭、八大山人开大写花鸟以来,历扬州八怪的、清末经吴昌硕的改革,到了齐白石浓墨重彩、潘天寿又将写意花卉(鸟)画的尺幅拓大。花卉画已经经历了由折枝到全景,由勾勒、填彩到泼墨、写意,由淡雅精致到浓丽粗放的变革。


  郑盛龙先生在继承了这些优秀绘画艺术的基础上,格外拓展了画幅,增强了笔墨的气势和张力。并在画中融进了自己对生活的感受,着重表现前人尚未涉足的南国花卉、果实。他笔下全景式的南国花卉不是供人把玩的小情小调,而好似磅礴的交响乐。在他的作品中“文、正、清、盛”四气兼具,着重描绘南国花果的的神态意趣,重视提炼对象的神韵和意象,形成了狂放而不失法度、轻形而重神的雄浑豪迈的风格。画面墨酣气足、内蕴深厚,用笔纵横恣肆,墨色元气淋漓。他笔下的荔枝、芒果、芙蓉花等故乡的花卉、果实,粗枝大叶、烂漫天真、色泽浓丽,饱含了他对自然、生命、故乡的无限热爱和深情。他的画,既有春风扑面,又现秋实累累,可谓:“触目横斜万千条,春花秋实迎面来。”,谢谢!

王东辉:很高兴能来参加郑盛龙先生画展的研讨会,我们选择的展厅位于安善堂,是恭亲王以前宴请宾客的地方,在整个萃锦园的中心,位置非常好。但即便是这么一个空间也难以完全容纳郑盛龙先生大气磅礴的作品,所以我们这次遴选展品的时候有很多遗憾。在一起选画的时候,我发现郑先生有两个特点:一是他非常注重创新,作品中比较靠近传统的、大家都说好的他反而不选,他更倾向选择最新、最具有他个人特色的作品;二是他非常谦虚,同时又很自信,他常常说这幅比较一般,那幅可能多数人不会喜欢,但我们说这些都非常精彩啊,他才说是嘛,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笔墨,很痛快很奔放的!选到最后,我们还是感觉有遗珠之憾。因为这个展厅在郑先生大幅的画作面前似乎变小了,画又不能挂太满。所以,我认为就像刚才丁宁老师说的,要了解一个艺术家,还要更全面,这个展览和画册只是郑老师创作中的一小部分,对此我深有同感。他对题材的选择、处理的手法均有独到之处,画作散发出盛世之风。目前的中国书画正如各位老师所言,无论是书法,还是工笔、写意都遇到了如何与现代结合的瓶颈。其中花鸟画,尤其是大写意花鸟,容易画的气势不足,或是显得浮躁,但郑盛龙先生没有以上的问题。他有书法功底,就像张(桐禹)先生所说的,跟画结合的非常好,同时色墨并用,润而不躁,在至简至难、大俗大雅之间来去自如,这非常难得。通过这次郑盛龙先生的画展,使我对福建画家有了更多认识,我看到了大写意花鸟绘画在南中国的一个成就,这令我感到振奋。谢谢大家!

(王东辉:文化部恭王府管理中心展陈部创意设计工作室主任、美术学博士)

王平:今天研讨会开的比较紧凑,,诸位先生或从当下中国大写意花鸟的现状出发,或从盛龙作品的具体面貌而行,展开了热烈的探讨。大家对他的艺术进行总结,提了一些建议,这些对盛龙接下来的创作会有所裨益。我也祝愿盛龙的艺术道路走的更远、更好。那我们的研讨会就到处结束。
(根据录音整理  7月12日)